黑格尔大体上解决了这个问题：哲学研究的对象是思想过程而不是思维过程（《小逻辑》）。因为心理学，尤其是认知心理学也研究思维过程。其实，史学史、科学史和思想史也研究思维过程。那些娓娓道来的传记不是它们的佐料吗？但这都不是哲学研究的看家对象。
哲学研究的是思想过程，是思维里边的思维过程，或者叫深层思维过程。比如说，概念、判断和推理及三者加起来的滚动演化过程，即民族智慧平均数的生成、展开、规律性、最优化及这个过程的边界、方向性拓展及风险（深层思维的不确定性——人学、伦理、道德、美学只是其中的一部分）——这样一些内容。
下面的几个思考富哲学意味，（1）“你要到女人那去吗，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”（尼采语，两性世界之间的边界处理问题）；（2）“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”（孔子语，尚未有人能在哲学意义上于孔子原意递归）；（3）“本馆只为不给自己理发的人理发”（罗素语，超越了语义（不是语言）逻辑的边界）；（4）“中文屋论证试验”（塞尔试验，人类思维与agi强人工智能思维的边界）等等。
在这样的意义上，哲学研究的对象是民族精神及学科群成立的大意识问题，它不研究思维的过程，而是研究思维的思维（反思）；不研究公理，而是研究公理的公理；不研究AGI深层语法，而是研究上帝的密码，或者叫“伏羲-女娲”字法。最优化（美）、反思（形）和道德（值）是哲学，最好叫形而上学。